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 著
徐步 主编
世界知识出版社
2021年2月
前 言
2020年是人类历史上非常特殊的一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袭击世界各国，全球经济断崖式下跌，人员往来大幅度减少，百万生命被病毒夺走。病毒肆虐造成如此严重恶果，原因令人深思。相比较而言，美国总统选举更加具有戏剧性，谋求连任的特朗普拒绝承认败选，引发美国历史上罕见的宪政危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世纪罕见之大疫情交织叠加，国际形势和国际格局加速向纵深演变。
一、新冠肺炎疫情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
从2020年年初到年底，全球累计确诊新冠肺炎病例8300多万例，累计死亡180多万人。其中疫情最严重的美国累计确诊超过2000万例，累计死亡约35万人。截至2020年12月31日，全球仍有2000万人在遭受病毒的折磨，其中仅美国就有800万人在痛苦中煎熬。世界卫生组织紧急项目执行主任迈克尔·瑞安表示，我们需要学会与新冠病毒共存，期望病毒能很快消除是不现实。很显然，人类社会要彻底战胜新冠肺炎疫情，还要付出艰苦的努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新冠肺炎疫情是一场突发性、综合性、全球性危机，是1918年大流感以来全球遭遇的最严重的传染病大流行，是二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这场疫情犹如一场规模巨大、没有硝烟的另类战争，给人类社会带来严峻挑战，同时也向人类发出灵魂拷问。每个国家的社会制度、政府决策、治理能力、文化观念及公民素质等，都被推到风口浪尖，面对挑战并接受考验。令人遗憾的是，不少国家的政治人物没有能够交出令人民满意的答卷，在这场大考中严重溃败。恩格斯说：“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会对我们进行报复。”很显然，当人类谋求通过科技创新和全球化发展不断获取物质财富时，必须思考对自然界造成了什么伤害，并深刻反省如何更好地应对由此造成的后果。
疫情已经呈现出来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五个方面：一是病毒严重危害人类健康。新冠肺炎病毒席卷世界各地，感染人数之多，死亡率之高，历史罕见。二是世界经济严重衰退。世界银行发布报告称，新冠肺炎疫情及因此采取的防控措施导致世界经济剧烈震荡，陷入深度衰退。2020年世界经济同比下滑约4.3%，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衰退。三是西方社会内部群体撕裂加剧。西方国家贫富差距凸显，社会矛盾激化，街头暴力频发。美国黑人弗洛伊德被警察暴力执法致死，引发全美范围内大骚乱，是疫情背景下美国社会极化分裂的集中反映。四是西方制度弊端进一步暴露。美欧政府举措失当，不作为或乱作为，深层原因是制度运转失灵。执政党与在野党、政府与议会相互指责，美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竭力把责任推诿给对方。五是全球治理面临更大困难。面对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美国等国家大搞自我中心，政治人物根本无视国际合作，相反，停止对世界卫生组织的资助，阻碍国际社会形成有效合作。
美国特朗普等政客在中国发生疫情时隔岸观火，落井下石，其行为令人不齿。他们在面对自身疫情时盲目自信，无视科学， 给美国人民带来灾难。《纽约客》杂志特约撰稿人乔治·帕克以“我们生活在一个失败国家”为题，批评特朗普政府应对疫情表现拙劣。他称，美国政治阶层腐败、官僚体系僵化、公众意见分裂，已成为痼疾缠身的国家。特朗普传递的信息是一厢情愿的“甩锅”、吹嘘和谎言。帕克失望地说，“美国人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现自己是一个失败国家的公民”。1
二、美国总统选举以混乱的闹剧收场
2020年11月3日，美国举行第59届总统选举。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谋求连任，但遭到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的有力挑战。两人所获支持票数接近，计票结果显示拜登获胜，但特朗普拒不承认失败。
2021年1月6日，是美国国会召开联席会议确定第59届总统选举最终结果的日子。选举结果按照法律规定由副总统兼国会参议院议长彭斯宣布，这原本是毫无悬念的程序性活动。由于两党争斗十分激烈，这次联席会议备受美国内外关注。彭斯忠心耿耿追随特朗普数年，被认为是其亲信。国会联席会议正在开会时，特朗普的支持者暴力闯入国会大厦。国会内乱作一团，玻璃窗被打碎，联席会议被迫暂停，国民警卫队及联邦警察到国会控制场面。警方与示威者爆发冲突，造成多人死伤，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当日晚上6时起宵禁。美国媒体称，这场“国会冲击案”是1814年遭受英国军队袭击以来，美国国会第一次被暴力占领。
对特朗普而言，法律赋予副总统彭斯宣布大选结果的权力，是推翻不利于自己选举结果的最后机会。他为此多次向共和党要员施加压力，要求彭斯与他合作。自从大选结果初步揭晓，特朗普就一直不断地通过各种途径发表看法，质疑大选投票的有效性，指责对手篡改选举结果，呼吁支持者与他站在一起。随着国会联席会议临近，特朗普绞尽脑汁、全力以赴，一方面加大指责民主党窃取胜利，另一方面猛烈抨击共和党内的软弱分子向民主党投降，明确要求副总统彭斯关键时刻果断行动。特朗普多次声称1月6日是个伟大的日子，鼓动支持者向首都华盛顿汇聚，怂恿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向国会两院施加压力，不择手段企图推翻总统选举结果。
特朗普的支持者冲击国会大厦，被美国各大媒体描绘成是一场由特朗普亲自发动的暴乱，甚至是一场政变。美国当选总统拜登发表讲话，称美国的民主受到前所未有的侵犯，袭击国会不是为了表达异议，而是无秩序混乱的表现，近乎“煽动叛乱”。一些政治人物及媒体要求将特朗普绳之以法，共和党内不少支持特朗普的政客与其划清界限，以保住并延续自己的政治生命。面对美国国内巨大的政治压力，特朗普不得不软化立场，表示将和平移交总统权力。特朗普原本虽然输掉选举，但因所得支持票数与对手拜登差距并不大，在美国政坛具有显著的影响力，特别是在共和党内独享无与伦比的号召力。也正因为如此，共和党内那些谋求今后几年在美国政坛上有所作为的人，都不得不看特朗普的脸色行事。然而，“国会冲击案”使特朗普更具争议，不仅改写了美国总统选举的历史，也给美国未来的发展方向蒙上阴影。
特朗普竞选连任失败，表面上看与其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不力有关，实质上反映了美国政治制度的深层问题。特朗普“最后的疯狂”深刻揭示了美国资本主义制度和价值观已经变质，并开始没落。从根本上看，美国出现当前乱象的原因主要是：一是制度失灵。美式“三权分立”制度相当程度上异化为“三权分裂”，民主党与共和党为了一党之私相互掣肘，争斗日益激烈。二是民主失真。民粹主义和白人种族主义等极端思想充斥美国社会。特朗普推特施政，操弄民意，毫无底线，美国所谓的民主沦为少数人的滥政。三是社会失序。美国社会两极分化严重，贫富差距不断加大。民众对国家的认同存在观念差异，对体制的认同缺乏广泛共识。四是经济失速。美国经济受疫情冲击大幅下跌，大批贫困阶层民众生活雪上加霜，美国不再是财富增长的梦想之地，相反“我不能呼吸”的呐喊成为底层人民的心声。五是精英失智。大批精英不深刻反思美国自身存在的政治、经济及社会问题，却忙于寻找借口转移公众视线，竭力把责任甩到国外去。
制度弊端造成社会分化加剧，正在成为插向美国人心脏的一把利剑。在20世纪40年代出生的美国人中，有90%的人收入超过父母。而20世纪80年代出生的美国人中，只有50%的人收入超过父母。美国疾控中心公布的数据表明，新冠肺炎疫情中少数族裔的患病率和死亡率是白人的4—5倍。实现“美国梦”对多数美国人来说越来越遥不可及。不仅如此，美国所谓的民主政治实际上变成金钱政治，选举成为金钱游戏。2010年美国最高法院取消社会团体政治献金的数额上限，2014年又取消个人政治献金捐赠上限。这为富人、利益集团干预选举扫除障碍，许多人通过政治献金获得重要职位，或者通过不同形式谋求利益回报。1996年，美国总统选举花费近4.8亿美元，2000年涨到6.5亿美元，2004年超过10亿美元，2008年耗费24亿美元，2016年达到60亿美元。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打破以往纪录，成为美国历史上最昂贵的选举，总花费达140亿美元，是2016年大选支出的两倍多。“特朗普现象”是美国社会各种矛盾和各种弊端长期累积的结果。疫情突出暴露了美国社会的制度赤字、领导人的能力赤字和民众对政府的信任赤字。从2008年金融危机到占领华尔街运动，从2020年爆发的种族斗争运动到刚刚发生的占领国会大厦暴力事件，这些都表明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政治体制遭遇重创。2020年4月6日，《纽约时报》发表署名文章，题为：“有任何人见过特朗普的良心吗？”抨击特朗普毫无人性。评论家弗兰克·布鲁尼指出，“当成千上万美国人正在死去，他却在电视上自吹自擂”。2严重的经济收入不平等、社会地位不平等和发展机会不平等，不断加剧美国民众的阶级裂痕，使美国面临的种种问题难有灵丹妙药。保加利亚索非亚自由战略中心主席伊万·克拉斯捷夫指出，美国总统选举出现的种种怪象不仅暴露美国民主的危机，也显示出美国权力的危机，美国及其民主制度成为笑柄。美国在世界各地推动颜色革命，终于引火烧身。3
三、中国外交取得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果
2020年，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冲击和日趋复杂的外部环境，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中国人民万众一心，率先控制疫情，率先开展抗疫合作，率先复工复产，率先恢复经济增长。这一年中国外交创新方式，以元首外交为引领，以团结抗疫为主线，捍卫国家利益，维护全球稳定。
一是大力开展抗疫国际合作。中国外交积极投身国内和全球抗疫，以实际行动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展现了负责任的大国担当。中国从一开始就本着公开、透明、科学、负责的态度，同世卫组织和国际社会携手抗击疫情。中国最早向世界报告疫情，第一时间发布病毒基因序列等关键信息，坚定支持世卫组织发挥领导作用，向世卫组织和联合国全球人道主义应对计划提供资金援助。中国积极推进药物、疫苗研发合作和国际联防联控， 加强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推动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二是坚持扩大对外开放和互利合作。面对全球经济陷入二战以来最严重的衰退，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积极推进互利合作。中国的改革开放全面提速，实施新版外商投资法及其实施条例，出台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推出深圳和浦东改革开放系列举措，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对外开放合作的大门越开越大。“一带一路”合作展现出强劲韧性和旺盛活力，国际合作高级别视频会议成果丰硕。中国成功举办第三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来自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3600多家企业参展，以实际行动展现中国市场是世界的市场、共享的市场、大家的市场。
三是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面对全球治理遭受的冲击和挫折，习近平主席出席一系列重要多边会议，全面系统阐述了中国的全球治理观，提出了积极应对全球性挑战的中国主张和中国方案。中国与国际社会一道，坚定维护以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坚定维护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坚定维护以世界贸易组织为基石的多边贸易体制。中国积极运筹同主要大国关系0，不断推动构建总体稳定、均衡发展的大国关系框架。2020年习近平主席同俄罗斯总统普京五次通话，引领中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持续提升。中国和欧盟领导人一致同意加强协调合作，深化战略互信，坚定维护多边主义，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双方签署中欧地理标志协定，决定在环境气候和数字领域新建两个高层对话机制，共同打造中欧绿色合作、数字合作伙伴关系。中欧完成投资协定谈判，为中欧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增添了新的内涵。
四是深化同发展中国家的务实合作。中国秉持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积极同周边国家开展抗疫和务实合作，深化利益交融和民心相通，命运共同体建设迈出坚实步伐。亚太区域合作取得实质性进展，《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签署，标志着世界上人口最多、经济规模最大、最具发展潜力的自由贸易区扬帆起航。中国进一步宣布愿积极考虑加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提振了各国共建亚太自贸区的信心。习近平主席同非洲领导人成功举行中非团结抗疫特别峰会，巩固增强了中非友好互助传统。在抗击疫情和复苏经济方面与发展中国家同呼吸、共命运，中国同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经受了新考验，展现了新气象。
五是坚定维护国家的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中国旗帜鲜明反对把疫情政治化、病毒标签化，坚定回击对中国制度和道路的造谣抹黑，有力挫败外部势力利用台湾、涉港、涉疆、涉藏等问题干涉中国内政，坚定维护国家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2020年的中美关系经历了建交四十多年来最严峻局面。美国国内反华势力出于一己私利和政治偏见，对中国进行不择手段的造谣抹黑，毫无理智的打压制裁，甚至挑动意识形态对立，企图把世界推入“新冷战”的深渊。中美关系呈现的复杂性已经超越了双边范畴，成为多边与单边、进步与倒退、公道与强权之间的较量与抉择。中国捍卫的不仅是自身的合法权益，更是各国的共同和长远利益；中方维护的不仅是规范中美交往的政治基础，更是各方都应遵守的国际关系准则。
六是全心全意践行“外交为民”宗旨。面对疫情在全球肆虐，中国外交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心系海外同胞疫情下的安危冷暖，全面动员、火速行动，在全球范围内开展了领事保护专项行动，切实把党中央、国务院对海外公民、侨胞和留学人员的关心关爱传递到每一个人手中。战斗在一线的外交官们克服重重困难，向海外留学生发放120多万份“健康包”，向100多个国家的侨胞送去了各类紧急防疫物资，安排350多架次临时航班接回身处困境的在外人员。2020年一年中，“12308”领事保护热线24小时不停运转，电话量是2019年同期的3倍，高峰时每分钟就有10余通电话，祖国与海外游子之间搭建的爱心桥梁伸展到天涯海角。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也是“十四五”规划开局之年。中国将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前进。中国外交将继续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于危机中育先机，在变局中开新局，在新的历史背景下全力服务国家发展战略，持续构建新型国际关系，不断提升开放合作水平，主动参与全球治理变革，积极增进各国相互理解，继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促进人类繁荣与进步而不懈努力。
自2006年起，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每年均撰写《国际形势和中国外交蓝皮书》，对国际形势和中国外交进行深度分析和透彻解读。希望我们的思考对研究国际问题的学者有所助益，对关心中国外交的读者有所启迪，对希望了解中国与世界的国际人士提供一个中国视角。
本书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作者倾力笔耕，专家认真审稿。阮宗泽常务副院长和荣鹰副院长协助统审全书；国际战略研究所朱中博副所长、杨晨曦副研究员、张坤助理研究员负责组稿与编辑等工作，并为本书出版做了许多协调工作，在此对他们表示感谢。世界知识出版社高效、严谨的编审工作，为本书增色不少。还要特别感谢广大读者多年来的鼓励与支持，欢迎大家一如既往地关注本书，并提出改进建议。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
徐 步
2021年1月于北京
1 George Packer, “We Are Living in a Failed State,” The Atlantic, June 2020, https://www.theatlantic.com/magazine/archive/2020/06/underlying- conditions/610261/.
2 Frank Bruni, “Has Anyone Found Trump’s Soul? Anyone?”, New York Times, April 6, 2020.
3 Ivan Krastev, “Trump Has Made America a Laughingstock” , New York Times, January 12, 2021.
目 录
前 言
上篇 2020 年国际形势专题述评
第一章 大国国情与外交
第一节 美国形势：大选落幕 变与未变
第二节 俄罗斯形势：政局平静 外交平淡
第三节 欧洲形势：疫情大考 危中求变
第四节 日本形势：近邻外交 宏图待展
第二章 主要地区形势
第一节 东南亚形势：民心思变 艰难复苏
第二节 南亚形势：政经失序 博弈激化
第三节 中亚形势：挑战叠加 局势可控
第四节 拉美形势：深度衰退 挑战叠加
第五节 非洲形势：多重挑战 韧性应对
第六节 中东形势：缓和成势 博弈显新
第三章 国际及地区问题
第一节 世界经济：深度衰退 复苏艰难
第二节 全球治理：深受冲击 韧性尚存
第三节 国际军控与裁军：动力疲软 竞争加剧
第四节 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合作：威胁回升 挑战增加
第五节 朝鲜半岛形势：困局未解 经济下行
第六节 伊核问题：美伊恶斗 险象环生
下篇 2020 年中国外交评析
第一章 中国外交布局
第一节 中国外交：团结抗疫 坚毅前行
第二节 大国关系：迎难而上 开拓新局
第三节 周边外交：命运与共 互信合作
第四节 中国与发展中国家： 守望相助 命运与共
第五节 多边外交：推动合作 助力复苏
第二章 中国与国家及地区关系
第一节 中美关系：急转直下 陷入低谷
第二节 中俄关系：守望相助 患难与共
第三节 中欧关系：重启合作 共克时艰
第四节 中日关系：有进有退 致稳前行
第五节 中印关系：下行触底 有待反弹
第六节 中国—东盟关系：逆势上扬 站立潮头
第七节 中国与中亚国家关系：基础稳固 逆势前行
第八节 中非关系：团结抗疫 共铸友好
第九节 中拉关系：迎难而上 前景可期
第十节 中阿关系：合作抗疫 共克时艰
第十一节 中国与南太平洋国家关系：风浪不息 经受考验
第三章 领域外交
第一节 对外经济关系：合作抗疫 签署RCEP
第二节 对外安全合作：携手抗疫 务实行动
第三节 公共外交：主动作为 捍卫利益
